本文和近期热点五个“一”没有任何关系。全文个字,涉及众多贯穿我大学生涯的人物。文中先后为曹岳川、颜威、王泰民、杨南、刘璇、段山丹、袁紫璇、刘丙坤、罗月明、孟可、严昊天等,需仔细阅读。(年五个代表小剧场合影,应本人要求扣掉)年,我大二,是设院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一员,老队员了。在我的记忆里,最早认识和接触的是川川,曹岳川。那似乎是一个下午,青志协新人面试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牢牢地记住了他干净利落的形象。头发很短,浓眉,眼睛大,还戴着窄框眼镜,皮肤不是特别白,但是高挑、清瘦,看起来是个特别阳光的大男孩。夏天还没有彻底过完,他穿着浅色系的衣服,站在一群桌椅围起来的教室前方自我介绍,讲话有些斯文,有条不紊,字正腔圆,北方人的口音,说破了大概就是有些拘谨。之后的几年他几乎都保持了这样一贯的形象,到了冬天会穿一两件深色的外套或者棉服,相处起来也和他的外表一样,感到干净和舒服。不禁让我想到了自己早一年面试青志协的时候,面前坐着的几位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整个教室里都在反射着我无处安放的目光,生怕多停顿一刻就会被看破似的。说起来要感谢学长王瑞琪,他的幽默滑稽和说话时候十分风趣的饶舌特点,才把我的尴尬和紧张给兜住了。我至今都还记得,特别是他产生幽默的时候,笑起来的眼睛,像极了画在脸上的两条线。这么一想,这个部门真的是我大学里整个社交脉络的源头了。川川是连云港人,和我的老家淮安离的特别近,我们很快就熟识了。源于那种举手投足间相近的气息和习惯,特别是苏北土地上扁瘪的方言,像是沿着一张纸的折痕边缘发力,捋的再一丝不苟,明白的人也总能听出一些喜感般扩张的曲线,这大概就是苏北人之间的吸引力。提及老乡,我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苏北老乡,是我的一个学长,颜威学长,他家也在连云港,他请我吃了大学里第一顿咖喱饭。泰民出现在我和川川相识之后,他和川川走的很近,因为他们一同进了青志协,还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都十分热爱音乐,泰民喜欢打鼓是摇滚迷,川川是险些成为音乐生的钢琴小能手,十级。在我和川川熟悉了之后,自然而然也就和泰民走得近了。泰民是山东人,带着眼镜,有一支长在头上的棒球帽,脸部棱角突出,骨子里是北方的精髓,性格大气,为人也爽快,说的话不多,最常用的字是“行”,一个字就概括了多数北方人的性情。各种因素都促成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十分融洽。比如都戴着眼镜,都热爱音乐,同在一个社团,还是直系的学长学弟关系,专业上聊得来,音乐上也聊得去。说到这里,还要感谢我当年看过的一个青春偶像剧,叫做《一又二分之一的夏天》,徐璐和尼坤主演的,蒋劲夫是男二,魏大勋是男三。我在大学里想要组建乐队的渴望和畅想最初的源头就来自于这部剧,关于一个校园乐队爱恨纠缠逐梦不止的励志故事。挺俗套的,却不可否认它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那时候我的大学生活也刚过完第一年,从封闭式教育体系中刚释放出来,在体会了大学里的蓬勃和自由后,我向往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滋生、萌芽。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做了很多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儿,组建了乐队,策划了摄影展,艺术书展,还写了剧本排戏。直至今天,我所生活和经历的一切,追溯至源头,恐怕都要从那一年说起。乐队成立的契机源于我们一起策划过的一个和音乐相关的活动。在桐乡市中心新卉购物广场北边沿河的酒吧一条街,具体在那个酒吧记不太清了。活动主题是“以歌会友”,那段时间我十分热衷吉他和民谣,为此我还专门画了个相关主题的插画作活动的海报。这里还有个小插曲,当时在学校里人气很旺盛的璇哥(刘璇)在酒吧驻唱,我们是文学部的好朋友,所以场地交涉的也很便捷,活动当天更是来了很多学校里的朋友。现在想起来真的挺感谢她,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流量这个概念。(这是当年为活动设计的海报)(活动结束后我们的合影)活动那天晚上,来了许多热爱音乐的人,包括我的室友阿南,璇哥乐队的成员还有他的男朋友乐队的几个前辈,以及我们文学部和话剧社的些许朋友。活动结束后我们几个人拍了个合影,泰民、我、川川、阿南、璇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上去唱了首歌,没记错的话,那天还有一个学妹段山丹被一首歌给大胆示爱了。是个新疆的姑娘,很别致,有两颗可爱的虎牙,我们都是文学部的一员。期间我们一起分享了他和她男朋友的蛋糕,这是一个很关键的蛋糕,我们得记住它。后来我还记得吃过她从新疆带回来的的馕,只是当时不太会尝,一口咬下去,生硬。也是在几年后,我的工作室楼下有一家新疆烤馕店,我才知道,馕要烤热了吃才香。因此我也学到了一个简单浅显的道理,不仅是打铁,做什么事情都一样,都得趁热。那天的活动结束之后,我们几个提议一起组个乐队,因为活动当天是11月11号,也是光棍节,彼时我们还分享了一对恋人的蛋糕,于是我们就给乐队起名叫singlecake,这个名字是川川想到的,很具有时效性和调侃儿意味。singlecake乐队最早的队员分别是,我、阿南、川川和泰民,我们四个人。阿南是主唱兼吉他,但那个时候也没有分的太过于细致,基本情况就是几个人凑在一块互相用自己的乐器演奏同一首歌,没有节奏没有solo,大多数时候都是随着旋律一起合奏和弦。阿南是南京市民李先生的粉丝。在我们寝室还不知道李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阿南已经在寝室里不分清晨还是傍晚地抱着他的吉他嘶吼着港岛妹妹了。他是我们寝室关于李志的第一手传染源,直接导致了我脑子里热河路比南京城还熟。我和川川以及泰民三个人打算成立乐队的时候,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人选便是他。阿南在我们乐队中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过渡人物。在我们尝试成立乐队的初期,阿南在乐队里任了吉他和主唱的位置,以他极具代表性的低沉磁性的嗓音曾入围了我们设院十佳歌手,也正是这一点我自认为阿南是一块被传媒耽误的摇滚歌手。只可惜逼哥的自由民主被他感悟到了百分之两百,没到第三次排练,他便没了兴趣,似乎觉得被束缚了,这是后来他跟我说的。阿南的离开,意义在于让我们意识到主唱的重要性了,和乐队需要完整性。之后一段时间,singlecake的三人模式基本成型了,我也曾尝试过一段时间弹唱的任务,但是着实有些吃力,我的实力不允许我一心二用,我们不得不继续为乐队寻找一个适合的主唱了。十佳歌手是我们当时的首选目标,经过一段时间选人筛人,新一届的学弟学妹中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窘迫之余,我们不得不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和我同届的十佳歌手身上,在我和川川以及泰民三人共同交集的区域,紫璇附带着所有的条件出现了。紫璇是十佳歌手,在青志协的部门里,我们彼此都认识,我和她一起执行过几次青志的任务,算是相当熟了。紫璇是个十分善良贴心的人,这一点直到今天我都这样认为。她的声乐基础非常好,调度很高,高音很漂亮,也属于被设计耽误的一类人,在我们早些时候排练的歌里,她总是能够把握的游刃有余。刚被我们拉过来主唱的时候她有些不自信,哪怕没有人旁听,她也会怯场,我们便一直鼓励她放心、大胆地想唱就唱。川川作为我们队里乐理最强担当,在演唱的时候还给她改了几个合适的音调。几次合奏下来,紫璇就决定正式加入了我们,于是乐队在接下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了四个人的队伍。在乐队期间我们几个人对她的鼓励可能也间接性地影响了她接下来几年敢说敢做敢当的性子。最近一次的状况是在去年,因为公司装修期间上班问题,她还和上司对峙发话了,顿时有点老父亲欣慰的感觉了。关于乐队的名字,是一个令人十分头疼的问题,singlecake这个名字在此之前我也说了,具有时效性和玩梗的意味,这个名字的意义在于我们从几个音乐爱好者正式成为了一个整体,一个乐队的雏形。紫璇的加入之后,这个名字很显然就不能符合我们乐队的风气和精神了,为此我们讨论过很长时间许多次。有个几天,每次排练完,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当中会突然有一个人冒出了名字,问怎么样,然后我们一路上互相讨论着走回去,快走到生活区的时候再把它否决掉。参考了好些个当年比较火的摇滚乐队的名字,总结下来,要么是特别长,要么是特别拽,要么就是特别抽象。要是《乐队的夏天》这个节目早个几年播出,说不定我们就叫旧代表了,新裤子这个名字多拉风啊。我们一群学摄影和学设计的偏偏喜欢正经又不失意味的名字。后来还是泰民提出了代表这个名字,他对摇滚十分热衷,对乐队的名字比较敏感并且有合理的语感。代表不错,我们都觉得不错,代表是个不及物的名词,还参杂着抽象的隐喻,后面随便接个名词,它就转换为一个动作,主动性立马就凸显出来了,多先锋,多气派,多当代啊。总之我们很喜欢,便一致通过这个名字。于是我们singlecake乐队就正式更名叫做四个代表了。我记得四个代表正式排练的第一首歌是我选的《鲨啦啦》,因为我特别喜欢鹏泊。第二首似乎是Coldplay的《yellow》,是泰民选的,他的听歌量比我们都要大,他还知道郑钧有个中文版本《yellow》叫做《流星》。后来微电影课上的一个作业是要给歌曲拍个mv,我当机立断,决定给四个代表拍个mv。这是个模拍作业,歌曲样本我选的是《鲨啦啦》,这首歌的主题是偏向于青春爱情的,还有着一丝分别的伤感,和当时是十八九岁的我们很投合。大雨、脸颊、天空这些意象,怎么听都有着蓬勃肆意,轰轰烈烈的青春味道。除了拍摄了一些排练花絮,我还拍了几个比较老土的镜头,当那句“爱过的天空,轰隆隆,轰动那么大……”副歌响起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从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和西边运河边的桥上陆续走了过去,这就意味着结束和分离了。那时候我们几个大一大二,这种情绪是最能畅怀,最能引起共鸣的。在看台上走的时候,川川提议我们拍个合影吧,我们一致同意。我们都觉得很开心,在看台上由高到下坐了下来,我和川川还换了外套来穿,于是我们四个代表有了第一张很正式的合影。后来又摆了几个花里胡哨看起来有些迷的手势又拍了几张恶搞的。(这是当年我们恶搞的秘制合影)《yellow》排了没多久,就到了年的年底了。那一年有很多营销号在作势宣传杭州武林广场会在跨年之夜人工降雪,新年没到,想一同见证雪的心情如同过春节似的。于是我们四个代表决定一起去杭州跨年。我记得太清楚了,我们先去了西湖,从龙翔桥出来,西湖边密密麻麻的人头,高的矮的瘦的胖的,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人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我们走出密密麻麻的人群,沿着西湖边的马路往白堤方向走,天色就在那个时候彻底暗下来的。人太多了,西湖周边的三站地铁人流像潮水一样往街道上溢。于是我们用手机导航,一路步行到武林广场。到了武林广场才发现,人群早已将天桥上下的路面都挤的水泄不通了,已经有着交警在现场维持路面交通了。年轻人们三五成群,互相交谈嬉笑,头顶上方满是期待捂热的气流和恋人们甜蜜的腻味。后来人流到了极限,为了避免踩踏事件,交警开始堵塞路口,不允许其他人流进入,并且开始赶人了。大家都在传说,为了安全,人工降雪取消了,我们当然也听到了。几番打探后,我们决定去西湖文化广场看灯光秀。于是我们又导航着走到西湖文化广场,不知道是错过了或者是谣传,总之,没有看到灯光秀。(四个代表在杭州武林广场的合影1)(四个代表在杭州武林广场的合影2)十二点刚过,朋友圈里开始有人发人工降雪的视频,有人评论说是假的,我们不知道是真假,也没有心情和力气再走回去鉴别了。从文化广场出来开始沮丧懊悔,走了一下午的路,那一刻已经身心疲惫。于是开始搜索酒店入住,毫无疑问的全部满房了。凌晨快要两点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仅剩一个标间的酒店,价格也涨到了八百多,四个人没什么犹豫就决定住下了。我们把床位给了紫璇和泰民,紫璇是个女孩子应当有床。泰民的脚有甲沟炎,又伴着我们走了一个晚上,另外一张床位留给了他。我和川川把被子铺到地板上躺着。在那片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互相吐露了多年来的心声,一直聊到黑夜散去,新年的第一道曙光照进来。当天凌晨,紫璇拿出一个包,里面装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新年礼物。我的礼物是围巾,泰民的礼物是鼓棒,川川的礼物具体是什么记不太清了。后来不知道是谁的提议,我们又各自许了新年的愿望,愿望也在迎面走来的17、18年约等于实现了,我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这里摊牌。紫璇的愿望是减肥成功,泰民的愿望是交个贝斯女友拉到队里来补人口,我的愿望是比王泰民帅一点,川川的愿望是新的一年里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天亮后,我们赶着上午的火车回到学校补觉去了。醒了又继续召唤去了音乐学院排练,因为是元旦假期,泰民说没人抢排练教室。那段时间,学校里还有另外一只乐队,他们的乐队名字有些模糊了,似乎叫做爱人同志。前些日子我和泰民聊天的时候,我们突然提及爱人同志,那一瞬间的情感冲击如同晴天的霹雳。我们都太喜欢这个名字了,它将一群人缔结的关系用爱人的概念囊括了。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不是爱人是什么呢?年伊始,我收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在我生日当天晚上,紫璇鬼鬼祟祟地喊我去音乐学院排练教室,我到了排练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紫璇从门上的玻璃小窗上露出一个头来,然后又迅速的躲了回去。她以为我没看见,那时我心里已经大概地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家伙学尽了电视剧电影的套路,故弄玄虚。趁我不注意,教室里的灯突然就熄了,然后她端着蛋糕唱着生日歌走了进来。烛火在向我走过来的途中不停地摇曳,像是对着我欢呼、庆祝。我不动声色地和他们一起分享着二十岁的蛋糕,之后我们约了晚上去小时代一起庆祝。回去的路上,我一个劲的赶着脚步想着回去收拾一下,在生活区的超市碰到了罗月明,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们是话剧社的好朋友。我急急忙忙塞给他最后一块蛋糕,回了寝室。那是寒假前夕,室友都回去了。我放下吉他,一边洗脸,一边掉眼泪。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着朋友给我庆生。一直等到眼睛的红肿全部消失,我才敢下楼,去生活区门口和他们碰面,接着前往小时代。那天不在的川川后来还特地补了个礼物给我,礼物是一个相框,照片是我们拍mv的那天在看台上拍下的那张合影。小巧精致,时至今天还搁置在家里的电脑桌面上,偶尔回到家里打开电脑的时候,还是能想到当初和几个代表们厮混的日子。寒假到来了,川川把《yellow》中我们每个人的谱子都给打印了出来,每人一份,叮嘱我们回去后好好练习。于是一整个寒假,我妈都没怎么敢打扰我,认为我认真学英语呢,因为我经常在家里唱:lookatthestars,lookhowtheyshineforyou,andeverythingyoudo……寒假过后没多久,王泰民的愿望就基本等于实现了。第一个,泰民交了女朋友;第二个,我们乐队迎来了贝斯手坤坤(刘丙坤)。这两件事儿都发生在节骨眼上,结果都是我们没想到的。最先让我们吃惊的是,泰民和紫璇在一起了,这是个几乎让我窒息的消息。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恋爱关系,不停地迟到请假,排练的进度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了下去。第二个是因为那段时间,有个篮球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想要乐队暖场,这个活儿是寒假里泰民拉来的,地方不近,要三首歌,时间紧任务重,况且基本不赚钱。一个暑假的时间,连《鲨啦啦》都快忘干净了,更别说《yellow》只排了一半,并且有一首崭新的曲子等着我们去做工作呢。我生气,川川更生气。好在没几天,这个事情就出现了转机。并不是因为他们分手了,也不是因为他们痛定思痛了。而是这个活儿吹了。于是我们又回归到漫无目的的排练生活中,通常是我和川川练了半个小时,泰民和紫璇匆忙赶来,像是刚做完坏事,气喘吁吁的。每见到他们一次,我就骂他们一次,因为川川不好意思开口,骂他们两个人的活儿基本都是我在做。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过太久,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来了。设计艺术学院的毕业晚会找到了我们乐队。川川和泰民作为代表沟通,确定要登台之后,这将是我们最完整的一次登台演出。在此之前,话剧社戏剧节的中场时间,我被孟可叫过去弹唱了一首《鲨啦啦》暖场,川川被我拉过去配合我当了一次伴奏,本来泰民也想上台,奈何音乐学院的剧场空间小,搬鼓麻烦,于是作罢。这是我们第一次不太正式的合奏。还好有这次毕业晚会表演的压力,酸臭二人才稍微回归正常一点。我们得重新选一首欢快愉悦的歌,这是晚会给的要求。在几经思虑之后,敲定了萧敬腾的《海芋恋》。我记得好像是五月份的毕业晚会,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大概两个月时间,就要完全熟透这首歌,表演的时候可没有办法看谱。记下谱子和背三字经可完全不是一码事儿,凭的是不断练习而形成的肌肉记忆,从第一个音符开始,某个拍子,某个音,某个鼓点,和某个声部都得卡上,并且全程保持一致。刚开始,并不是很顺利,况且我们的设备和音效都不是很好,钢琴声完全没有办法代替另外一支节奏吉他的效果,排了几次都不太理想,这个时候四个代表迫切地需要第五个代表了,代表着贝斯加入到我们乐队。几天后坤坤就背着贝斯进了排练房。第一次排练,我们都觉得效果不错。第二次排练,音色有了质感,可以互相跟着节奏走下去。第三次排练,合完第一段,大家都因为状态良好而乐开了花。后来我们就一直排了下去,四个代表也正式更名为五个代表了。五个代表之间隐约分成三个阵营,分别是泰民和紫璇,我和川川,还有坤坤。泰民和紫璇是恶臭的代表,坤坤是甜蜜的代表,他在进队之前就交往了一任外院的女朋友,因为和女朋友对话的时候总是一副甜蜜娇羞的样子,而我和川川就是单身的代表了。在坤坤进队之前,恶臭二人组是肆无忌惮地迟到请假放鸽子,我和川川也只能在嘴上咒骂,分庭抗礼,没什么实质性地办法。直到贝斯手坤坤进队,隐隐约约地形成了三比二的局面,恶臭二人组终于有要被我们扳倒和惩戒的趋势了,慢慢地泰民和紫璇也开始守时守约起来。毕竟,老实人的怒火可是不太好承受。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一直在桐乡校区延续至今的事儿。因为是第二学期,每个学院都要举行当届的毕业晚会,学校里的其他乐队(事实上包括我们就一共两支)也都开始活跃起来,纷纷寻找时间和机会扎进排练教室练曲目。排练教室只有两个,而且公用设备只有一套,况且有的时候还有音乐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在教室里上课。这就导致了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场地可以排练。我们有想过去校外租个场地,但是租了场地音箱设备和乐器又成了问题。排练教室有一整套可以借用的架子鼓,还有两只音箱。如果在校外租房,房租加上购置设备的费用将会是一笔很大的负担,这在当时是一个令我们十分头痛的问题。几年后,我和王泰民聊天,我说我们当时真的是因为几百块的房租钱被难倒了啊。泰民叹了口气,振振有词地说道,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要资助一些年轻人的项目。想来如果几年前,有学校支持的场地和设备,桐乡校区的音乐氛围只会更加的优越。因为专业和热爱无法衔接,时间和精力的不允许,我们一个成立于设计艺术学院的五个代表乐队,在今后的道路也只能越走越窄了。不知道是谁打听来的消息,说我们学校的街舞社在活动中心有着专门的排练场地,我们就把主意打到了社团上,为了有一个排练场地,我们几个人寻思着申请一个社团。于是在一边忙碌的排练中,一边紧张的商量和匆忙地奔波于学校的各个行政单位之间填表和开证明。川川几乎担上了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事项,通常都是我们讨论完了,他去实行。只是一直等到毕业晚会的到来,我们也没有走完所有的程序把社团申请下来。场地依然在排练教室中寻找机会,没有教室可用的时候,我们就在音乐学院的走廊大厅里练习,大厅中间有一台搁置的钢琴,川川的设备有了,我和坤坤把乐器也拿出来,泰民隔空打鼓,这样充满回忆的排练我们也有过几次。(在音乐学院的走廊大厅换吉他弦)直到17年的秋天,社团正式批准下来,才恍然发现,申请场地和经费又是一大堆更为麻烦复杂的程序。为了把社团挂靠在设计艺术学院,和我们的专业相结合,给社团起的名字叫视觉音乐社,泰民是社长。等到我大四那年,听说社里成立了新的乐队叫做焚舟,还找了许多新鲜的学弟学妹,音乐的氛围也越来越浓了。回到17年的春天,我们此刻正为毕业晚会的演出而焦头烂额。一边是时间紧张曲目还不够熟悉,一边是排练场地太过抢手,条件限制了排练的热情和频率。那段时间“雨神”的名头特别响,每逢排练,必定会下点雨。乐队内部的压力氛围也不小,大家心照不宣,大多数时候只能靠私下里偷偷地努力练习。那段时间是我们五个代表最为紧张和充实的日子,因为有一个舞台在等着我们,这个舞台让我们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和目标,五个代表变得前所未有的积极和活跃,也让我们短暂地看到了音乐的未来和希望。为了缓解压力,五一期间我们五个代表乐队去聚餐了,地点在水天堂,桐乡校区的学生应该知道,在时代广场二楼。那是贝斯手坤坤进队之后,我们第一次聚餐,也促进了我们五个代表之间更为融洽的关系。(年五个代表合影)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的毕业晚会演出上,还是出现了一个乌龙。严格的来说,那是我们五个代表的第一次正式演出,而且当着全学院师生的面。说句实话,我们都怯场了。我们互相打气,先给紫璇打气,然后他们再给我打气,然后我们再给坤坤打气。川川是我们队里乐理基础最好的,同时也是乐器基础最好的,泰民不用说了,他的鼓点,不出太大的意外,是没什么影响的。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紫璇,因为《海芋恋》的后半部分有一段非常难唱的高音,我们十分害怕她破音,因为她太紧张了。其次就是我了,紧张自然不必多说了,但是最要命的是,紧张会手抖,手抖就会弹错,弹错了一个音,那么整个效果就炸了,要命了。为了那次演出,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还请了好甜过来帮我搞了地插和收音,因为在此之前,文学院的毕业晚会在这个舞台上刚结束没几天,他们的乐队在几天前还在这里彩排和表演。好甜是我们校区当时唯二的另外一支乐队里的吉他手,我们是在话剧社的时候认识的,有一些共同好友,也经常会在音乐学院的排练教室和他们相遇,几次下来倒是和他们乐队也变得很熟了。问题就在这里出现了。连接小剧场音箱的地插失灵了,接触出了问题,导致完全没有声音出来。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插音响,然后再用麦克风收音箱的声音。这个中间的区别就不用多说了,声音经过多次传导,像炸裂了一般。当然,最后的问题也不在这里,即便是炸裂了,也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起码演出是完整的。问题是出现在正式演出时。聚光灯一闪,打在了我们五个人的身上,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浮尘,四周都黑的可怕,看不到台下的观众,偶尔有几只闪光灯的高频震荡。我们只能看到彼此,在身体周边飞舞的灰尘。演出就这样开始了。我最担心的,那支麦确实出问题了。我的音部全程都靠一只音箱发出声音,而并没有经过麦克风二次传导从小剧场的大音响中传出来。所以直到了最后曲毕,剩下最后一段吉他的solo结尾,我的吉他声才从角落的音箱中悠然地飘出来。我安抚着心中紧张忐忑的心绪,告诉自己,去他妈的,反正已经结束了。现在再想起这段尴尬的往事,诚挚想给所有17年夏天毕业的设院学长学姐道个歉。我也是个毕了业的人,毕了业之后才明白,最后的那段时光有多美好,有多么的值得记录。然后因为我们没有经验和失误从而导致了一个晚会的节目失去了精彩,也使得他们少了一个值得记录的时刻。晚会结束,我们五个代表小聚了一下,然后给自己放了个假,沉浸在毕业季的感伤和失落中。不管怎么说,那年的毕业晚会,是五个代表的一个高光时刻,是我们的一个里程碑了。围绕着久久不能散去的毕业氛围,我们的下一首排练曲目选了一首伤感的歌《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关于这首歌有个真实故事改编的mv。男女主生活甜蜜美满,却因为伊拉克的战争,男主被征兵前线参战,不幸去世。女主失去了生活的信仰,悲伤欲绝。于是mv中,在男主参战前和女主的一段激烈的争吵中,突然爆发了副歌“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这首歌在之后几年,五个代表小聚会后的KTV中多次被我们点起,每每唱到这一句,我们都卯足了劲将来自各方面的情绪化为嘶吼,一同将它唱了出来。这也是我在五个代表乐队中排的最后一首曲子,暑假里我便参与了工作,之后陆续参加了几个和专业相关的活动,慢慢地把专业课的学习放到了乐队之前,因为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过渡可言,简直天差地别,乐队占用了我太多时间和精力,到了大三,我不得不为我的专业课学习考虑了。我们申请的社团批了下来,在那一年百团大战招新的时候,在五个代表乐队的群里,泰民有提及此事,我们有继续排练过几次,并且参与了新人的筛选。作为一个社团,陆续招进了其他学院的几个学弟学妹,乐队也正式走出了设院,有了更浓厚的氛围和更有潜力的种子。有了吉他有了主唱和贝斯之后,我便渐渐地淡出了乐队的事务,一同淡出的还有跟我一届的紫璇。后来泰民作为队长在视觉音乐社的基础上新组了另外一个叫做焚舟的乐队,我在朋友圈数次刷到他们的相关信息,为此感叹良久,转而继续为自己的毕业创作而焦头烂额。直到今天毕业即将一年之际,我还可以肯定地说,五个代表乐队的脉络贯穿了我的整个大学。毕业后的这一年,也依然和五个代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9年一整年,我经历了从学校走入社会的巨大反差,紫璇和泰民一直都有给我建议和帮我分担压力。毕业后我做了工作室,压力骤然增大,时常焦虑和抑郁。紫璇在杭州滨江上班,下班后辗转几趟地铁赶到下沙来,给我们工作室偷偷地带道具。以及泰民在周末之余三番五次地前往我的工作室看望我,和我聊天替我打气。我们依然像从前一样,住在一个房子里,一起去吃饭,去KTV还是会点《海芋恋》、《yellow》、《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19年的5月,我在上海一个戏剧节的团队里做临时的工作,川川长居上海,我和他见面。他还是我初次见到的模样,短寸,清瘦,戴着眼镜,穿着浅色系的衣服,说话做事依然拘谨。他带我去吃了上海的一家老字号,我们坐在二楼,互相了解这彼此。得知他准备出国,前往日本继续学习摄影。19年6月,在我毕业前夕,曾想过在桐乡附近租个房子创作,那段时间坤坤和川川在校外的影棚准备转租,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和坤坤保持了联系,得知他也在准备作品集,申请英国的学校。年6月将近,五个代表队员即将全部毕业了,因为疫情影响,大家都滞留在国内,也算有机会再次见到大家了。有些怀念。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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