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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的话文/义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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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年7月6日地点:财院操场事件:邂逅蟾蜍

连续考了三四天,头都有点大了,还有最后两门课,为了不挂科,今晚还得继续。一个人走在操场边,我不经意的晃了晃脖子,下午刚考完的疲惫似乎少了许多。

球场在进行着一场友谊赛,此时足球被防守人员踢到场外,直飞我这个方向。看着球飞行的路线,我判定它将击中我身后那个光顾着低头看书的女孩。下意识的,我冲到女孩面前并在她惊吓的瞬间,用一个标准的胸部停球动作将球拦下然后固定在脚下,接着以轻盈的力度把球传给了跑来的发球者。

传完球,我往女孩那边看去,正好迎着她的目光。剩下来的时间,我不知是她楞了,还是自己呆了,反正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的反常,是因为她的模样很像贾芹:不可一世的马尾辫,伴着弯弯柳叶眉下的清眸,让我身体发热;尖下巴上的红唇里站着的两颗小虎牙,似乎正咬着我乱跳的心。我想起了那个拥抱,也记起了贾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还有那没有完全发育的乳房。

突然,我的头被重物击打了一下,眼里闪了好几个星星:又是我爱的足球惹的事。看来那个足球似乎还想温顺的停在我的脚下,只不过它来得不是时候。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头,正看到她露出虎牙的笑。我只能尴尬的转过身,但眼睛还时不时在往她那儿瞧去。只是我走出不远,她也离开了那个足球爱光顾的是非之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原来她比“她”稍胖。

吃完饭,回到宿舍,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可突然的停电,让这仲夏的夜又开始了沸腾。

“砰”的一声,不知是从几楼扔下的一个热水瓶,让我们在考试中积蓄的压力开始爆发。每层楼开始聚集着人,随着调羹敲打瓷盆的节奏,伍佰的《浪人情歌》横空出世,然后迪克牛仔的《我这个你不爱的人》、林志炫的《单身情歌》尾随着我们的无聊响彻校园。而隔壁女生楼的动静丝毫不比我们这儿小,最后我们在张雨生的《大海》中迎来了电的光明。

虽然电来了,但想复习明天考试科目的心却走了。我合上书本轻轻叹着气:不知今天遇到的那个“她”在做什么。

那晚,我做了个跟那次拥抱后的当晚一样的梦:弄湿了内裤。

“这是突来的一阵风,刮断了树枝,压在了我心上。”“诗人”的诗,总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但却不能让人全明白。

时间:年8月上旬地点:乡下村委会事件:“三下乡”

放暑假回去了十来天,因为要代表学校参加以“科技、文化、卫生”为主题的“三下乡”活动,我只能提前来到学校。

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这次下乡的村委会。群山围绕的村委会,再加上很少能看到的整片的树林,“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意境就在这里得以体现。想想自己要在这里呆七天,要是我的“诗人”来了也会一样高兴吧!

因为是夏天,学校统一发放草席,而自带的毯子和一个行李包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女生的宿舍安排在一间空出来的教室里,系里的团支书、学生会副主席和我在相邻铺位,不过我们来此的目的不一样:她们是为了入党,我为了旅游。

这个村委会远离市区,选中它也算组织者的别有用心,其下有七个自然村,刚好可以按每天一个自然村的行程来安排。

我们把课桌拼成一条长龙,然后在上面铺了红布,摆上血压计、急救箱、生活常用药,就等着指导老师们来开张了。而与我们对面的那些桌子上,摆上了几台破旧的电视、音箱,那是另一个学校物理系应用电子专业的在显摆。另外一片树阴下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书籍和海报:晚上要放电影了!不远处的教室里也正准备着给孩子们上课,主要是有关触电、溺水之类的教学和生活常识的培训。

因为是“双抢”时间,所以上午来的都是些老人和小孩。我们在指导老师的帮助下慢慢给老人们量着血压,以及发放一些人丹和霍香正气水等常规药。

中午,吃过大锅饭后,对面的那群“电工”因为无聊,也跑过来量血压。团支书于是对着一个胖子开玩笑说他血压高,要多吃蔬菜少吃肉,然后给了一瓶霍香正气水让他马上喝。接着我们就看到这个胖子言听计从的把那正气水喝完了,当他正打算喝水冲淡一下时,团支书又以喝水会降低药效在制止。

我正憋着笑,一个农村中年人走到跟前,对我说:“我脚痛,能不能给看看?”本着负责的态度,我把他带给了正在树阴下打瞌睡的指导老师。只见老师扶了扶眼镜,然后让中年人脱了鞋。看到脚痛的位置,老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要中年人把泥巴洗掉再过来。

等中年人走远了,我小声的对老师说:“他这是甲沟炎,和我上次的一样。在这里你能给他做吗?”

老师摇了摇头,回答道:“其实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我们出来下乡,绝对不能惹麻烦。”

“上次就是您帮我弄掉的,这次我想来试试。”我于是接过话来,并诚恳的说:“我看他挺疼的,您在旁边指导指导,可以吗?”

老师想了下,稍许点了点头,说:“等下我先检查检查,如果在这里可以弄掉我会让你试的。”

洗完脚的中年人很快回来了,但我看到的是他那洗和没洗一样仍然黑黑的脚指甲。老师用棉签擦了些碘酒在指甲上轻轻擦过去,慢慢洗着里面的泥巴。

一会儿老师既像在对中年人说又像是在对我说:“这指甲插进肉里比较深,而且有发炎,医院处理。”

中年人说:“这现在哪里忙得开嘛,医院就没办法下到田里了。”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颤,感觉他就是我的父辈们:日复一日的操劳,舍不休息舍不得花钱,有时生病还要先自己扛两天,只有扛不住的时候才狠心去看医生。我拿着碘酒再次递给老师,这时刚好看到中年人小腿上那像大蚯蚓一样粗的静脉。老师看了看我,然后接着给中年人擦拭着碘酒。

这时我鼓起勇气对中年人说道:“我前两个月也刚好也指甲痛,把里面的倒刺切下来应该是会好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下,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根除,医院去看。”

中年人点点头,说:“只要让我把这几亩田弄清了就行。”

老师埋怨了一下我的草率,但还是让我来操作这简单的小“手术”。

中年人的指甲是典型的灰指甲,经常下地劳作,而且不讲究生活习惯:指甲里的泥巴没常清理,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没有麻醉药,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切着指甲,可中年人的忍耐却加剧了我的紧张。我在大汗淋漓中取出了一小片夹杂着泥土的黑色角质层,但流血处的硬甲我却无能为力。

手里所有的工具都无法划开那层指甲,老师再次对我摇了摇头。突然,我想到老师带的剃须刀片也许可以一试。我把这想法对老师一说,结果引来一阵臭骂。

但骂归骂,刀片在简单的消毒后,还是被我用上了。我知道自己所做的是错误的,但心底那个声音一直在怂恿我干下去。庆幸我把硬甲切开了,那些不忍直视的脓血流了出来,而与硬甲相连的角质层也可以取出。等我看手表时,才发现时间竟然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在中年人的指甲里又清出一些污泥,然后一边对他说经常泡脚、修剪指甲的好处,一边进行着包扎。老师从药箱里取了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签,交给了中年人,医院去再处理。

看着中年人远去,老师接着对我说:“其实甲沟炎跟细菌无关,如果我们有经常洗脚修脚的习惯,那么细菌也就没办法生存了。不过我看来,洗和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也跟我们的封建文化有关。”看着我的惊讶,他继续说道:“以前我们都以‘三寸金莲’为美,就算是后来解开了裹脚布,但那种文化仍影响着我们的制鞋设计师,试问一下我们现在的鞋,有哪一双是解放了我们的脚指头呢?作为消费者,我们无法解除脚指头挤脚指头带来的痛苦。”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低头收拾着刚才的医疗垃圾。

因为改革开放,村里只留下了老人、小孩和为数不多的中年人,像我们这样的青年人少之又少。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开始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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