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趾甲沟炎专科治疗医院 >> 趾甲沟炎治疗 >> 东塑风云录之从修脚工到董事长连载第6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
但于桂亭的江湖不一样
他是他那个江湖里的大哥
他在那个江湖里
扬眉吐气
一诺千金
他在那个江湖里
红脸白脸
嬉笑怒骂
他在那个江湖里
执著前行
风雨无阻
引子:于桂亭,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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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塑风云录-从修脚工到董事长
第二章
小小修脚工
“
小小少年修脚工,
搓澡倒茶服务生。
世人称说下九流,
甘愿低头练真功。
有朝一日鹏程去,
始知修脚有神明。
——题记
5、拜师大会,从今以后我有师傅了
年的5月,沧州饮食服务系统举行统一拜师大会——各行当的师傅正式收徒。
沧州饭店一楼大厅里,杯盘罗列,人头攒动。
拜师仪式就要开始了。
十几个大圆桌,桌布雪白,茶水飘香,每桌上摆放着一瓶“沧州白”。
领导们正襟危坐主席台。师傅们挨次站到台上,点到名字的徒弟们走上去,当场鞠躬拜师。
于贵庭穿着浴池发的白色短褂,裤子虽旧,但洗得干干净净。坐在一群年轻人当中,眼神顾盼。
“修脚工拜师开始。”主持人喊。“张师傅,王师傅,吴师傅……”“徒弟马玉英,陈东良,于贵庭……”
于贵庭挺胸抬头走上台,认认真真,恭恭敬敬,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冲着吴师傅三鞠躬。脆声声叫了一声“师傅”,吴师傅高兴答应一声“哎”。
拜完师是集体会餐。
全市的一流厨师汇聚,带着徒弟献艺,冷盘热菜流水一样摆上桌,都是贵庭没见过的菜式。
餐厅里顿时热闹起来,杯盘叮当,笑语喧哗。
贵庭给吴师傅倒上一杯酒,恭恭敬敬端到师傅面前,躬身立起,说,从今后您就是我的师傅了,请您多教导。
吴师傅端过酒,脸上乐开了花,仰脖一口干了。
他今天高兴啊。
虽说新社会了,可是修脚这碗饭孩子们还是不愿端,但凡有饭吃的家庭,就不愿让孩子干这个,但凡能找到工作的人,就不愿学修脚。这几年,吴师傅手里来来往往也有几个徒弟,没有一个呆得住的。刚开始贵庭来当修脚工,他也没当回事,平时有空就让他在一边看看。这一年,他冷眼旁观,发现贵庭这孩子岁数不大,人勤快,手灵巧,做事认真,对人有礼貌,他打心眼里喜欢上了。
学这行当,得两个条件,一是心灵手巧,二是不怕脏臭。贵庭都具备,难得啊难得。
“贵庭,修脚再不济,也是门手艺,你一定得用心学。手艺学精,才受人尊敬。”吴师傅脸红扑扑的,话多了起来。
“师傅,我一定好好学,我要做全城最好的修脚工。”说着,贵庭又给师傅满上了。
“好样的,那你说,什么样的是最好的修脚工?”
贵庭眨巴眨巴眼,说:“我要让人们排着队上我这来修脚。”
吴师傅哈哈笑了,端起杯又干了,小贵庭也陪了一杯。
“小于子,看不出你人小还挺有脑子。来,咱爷俩再干一杯。”
吴师傅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拿出一个皮革盒子,“贵庭,这是修脚的家什,送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修脚工了。以后,就拿它练吧。”
扬州修脚刀,精钢打造,刀刃闪亮。
贵庭像得了宝贝。有了它,以后就可以练修脚了。
这一天,是贵庭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他有师傅了。
他可以正式学修脚了。
他有了自己的工具。
他平生第一次吃了大餐。
平生第一次喝了白酒。
那酒,入口真辣呀。第一口呛得他差点流眼泪,可是喝下去之后,胸膛里却是热烘烘的,火烧火燎的……
小贵庭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拿着修脚包,脸上红扑扑的,脑袋晕乎乎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套子上。
6、硬功软功服务功
小小的修脚刀不是那么好拿的。
平刀、片刀、条刀、刮刀、锛刀,刀刀有技巧。
手上工夫要练,练得游刃有余才行。
先练硬功。
贵庭找来一根竹竿,一劈几半,两腿一夹,直竖起来,上下左右轮换着持刀,正手、反手,不停地重复刀削竹竿的动作,一天下来锋利的刀口将手划出几道口子……几天后,硬竹竿变成光溜溜的筷子条。
硬功夫下来了,再练软功。
软功就是在软一些的东西上练刀。凡是能找着的东西,红薯、胡萝卜、茄子,逮着嘛用嘛。
这天,小贵庭找来一块胰子,用它一刀一刀地削,厚片薄片大片小片,一练就是几个小时,直练得手指发麻,两臂酸胀……
中午,浴池休息室里一片宁静。
人们都下班了,小贵庭拿着修脚刀,坐在小马扎上,把胰子放在小床上,一下一下小心地刻着,旁边是打开的修脚盒,几把刀横七竖八地放着。
削片练熟了,就练掏洞。
掏圆洞,掏方洞,一会平口刀,一会斜口刀,一会儿左右手交替……
墙上的挂钟当当敲了十三下,他才觉得饿了。
他从一个布包里拿出午饭——一个窝头和半个咸菜疙瘩,就着热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经历了几个月的磨砺,凭着灵气和悟性,贵庭掌握了“修、片、剥、挖、捏”的修脚技巧,在师傅的指点下,也知道了脚垫、鸡眼、嵌甲、甲沟炎等常见脚病。
半年之后,于贵庭出师,开始独立为客人修脚。
澡堂子的休息间是一间宽长的大屋,墙上有一扇塑料糊的木格窗。
窗棂发黑,窗户终年关着,屋中央悬空吊着两盏电灯,终日明亮。
靠三面墙摆着几十张宽约一米的小床,床与床之间有一张很小的茶几,上面放着茶杯与水瓶,茶几的下面有塑料的红水桶和痰盂。大厅的最中间只留个狭长的过道,方便走人。
洗完澡的客人,披着浴巾躺在小床上,脚露在外面。
喊一声“修脚”,贵庭就拿个小马扎过来,坐在客人的脚丫子前面。
他用他那修长的、像碱水泡过般的净白手指,拿起澡客们的脚来。
他低着头,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仔细观察。
是脚垫,是鸡眼,还是嵌甲?他玲珑的手指拿着刀轻轻剜下去……
在宽阔又狭窄的休息室里,在热气蒸腾的澡堂子里,在赤膊露身的浴客中间,贵庭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仔细认真地,凝视着每一双“病脚”。
环境是嘈杂的,人们的喉咙总是粗声大气,贵庭低着头,他的世界却是安静的,他沉浸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里……他忘了外面,有春夏秋冬,有风霜雨雪,数年里,他的世界,只有这一双双或肥胖,或瘦骨,或变形,或痛苦的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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